司马光最初编写了从战国到秦的八卷编年史,进呈给宋英宗。治平三年(公元1066年)四月,英宗让他继续写下去,并为他在秘阁设置了书局,协助修书。这是他撰写《通鉴》的开始,当时尚无书名。两年后神宗即位(公元1068年),神宗为此书作了序文。后来司马光与王安石政见不合,上疏请求外任,熙宁四年(公元1071年)他判西京御史台,自此居住洛阳,专心著书。
到元丰七年(公元1084年)即司马光六十六岁时,全书写成。修书时间前后共用了十九年。他在《进《资治通鉴》表》中说:“臣今骸骨灌瘁,目视昏近,齿牙无几,神识衰耗,目前所为,旋踵而忘。臣之精力,尽于此书。”司马光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,成书不到两年,他便积劳而逝。
司马光编写《通鉴》十分认真负责,勤勤恳恳。他选的助手如刘放、刘恕、范祖禹、司马康等都是当时一流的史学家,但《通鉴》的主要编撰工作都是他亲自主持,自己动手。全书依时代先后,以年月为经,以史实为纬,顺序记写;对于重大的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,与各方面的关联都交代得清清楚楚,使读者对史实的发展能够一目了然。
《通鉴》详近略远,隋唐五代379年,占全书40%,史料价值最高。所谓“删削冗长,举撮机要,专取国家兴衰,系生民休戚,善可为法,恶可为戒者,为编年一书,使先后有伦,精粗不杂”。
《通鉴》写成后二年,即元祐元年(公元1086年)十月初四日,在杭州镂板,是书成后的第一次刻板,世称元祐本,或杭州本,这就是《通鉴》的祖本。其后,复刻者不止一家,如果不论其支派,只论其单传,则第一传即为绍兴二年(公元1132年)七月初一日绍兴府余姚县刊板、绍兴三年十二月二十日毕工进呈之本。此本是按元祐本翻刻,世称绍兴重刊本。今祖本已不可得,此绍兴重刊本实为《通鉴》现存最早版本。
1919年商务印书馆涵芬楼辑印《四部丛刊》时,《通鉴》被收入其初编,就是用绍兴重刊本影印的。《丛刊》初编共收辑典籍322种,其中用宋本影印者仅有39种,《通鉴》就是39种之一。影印分装订为80册,精美异常,书中有清朝著名藏书家卢文招和汪士钟印章,让这一版本更显得珍贵。
中国人向来有以史为鉴的历史传统,这也是司马光编《通鉴》的目的。正如其在《进《资治通鉴)表》中所言:“鉴前世之兴衰,考当今之得失”。宋神宗认为这部书可以“鉴于往事,有资于治道”,故名之为《资治通鉴》。
古今学者盛赞
一代伟人读了十七遍
《资治通鉴》成书以后影响巨大,与司马迁的《史记》并列为中国史学的不朽巨著,所谓“史学两司马”。
南宋史学家王应麟评价此书说:“自有书契以来,未有如《通鉴》者。”
宋末元初的史学家胡三省评价说:“为人君而不知《通鉴》,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,恶乱而不知防乱之术,为人臣而不知《通鉴》,则上无以事君,下无以治民,为人子而不知《通鉴》,则谋身必至于辱先,作事不足以垂后。”胡三省还为《资治通鉴》作了音注,为公认自宋元以来《通鉴》各家注本中的最佳者。
清代的顾炎武在《日知录·著书之难》中曾说:(《资治通鉴》和《文献通考》)“皆以一生精力成之,遂为后世不可无之书。”
清代学者王鸣盛更赞叹说:“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,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。”
曾国藩评价此书说:“窃以先哲惊世之书,莫善于司马文正公之《资治通鉴》,其论古皆折衷至当,开拓心胸。”
毛泽东自称曾十七次批注过《资治通鉴》,并评价说:“一十七遍,每读都获益匪浅,一部难得的好书噢。恐怕现在是最后一遍了,不是不想读而是没那个时间啰……中国有两部大书,一曰《史记》,一曰《资治通鉴》,都是有才气的人,在政治上不得志的境遇中编写的……《通鉴》里写战争,真是写得神采飞扬,传神得很,充满了辩证法。”(郭金荣《读破了的一部〈资治通鉴》》一—毛泽东最后一名护士孟锦云回忆毛泽东)
康乾御批 申涵煜评论
别具特色的《通鉴》版本
这次整理出版的“康乾御批评点本”《文白对照资治通鉴》,原文底本为《四部丛刊》所采用的涵芬楼所藏宋代绍兴重刊本,在整理过程中我们又参考了诸家的校勘成果。
此外我们从清康熙皇帝《御批资治通鉴纲目》(底本为康熙内府刊本)中辑录了康熙御批六十一则,从乾隆皇帝《御批历代通鉴辑览》(底本为武英殿本)中辑录了乾隆御批一千零三十三则,从申涵煜的《通鉴评语》(底本为定州王氏谦德堂《畿辅丛书》本)中辑录其评论五百一十四则。
我们对全文和御批、评论文字作了完整的白话翻译,由于参与的人众多,每个人的白话表达会各有区别,其中也难免有因为理解不当而错译的地方,希望广大读者批评指正。
在整理本书的过程中,每一位参与者都深感获益匪浅,我们也期待这个全新版本的《资治通鉴》能让大家阅读后获益,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尽一份绵薄之力。
(本文为《康乾御批文白对照资治通鉴》一书前言,标题为编者所拟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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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乾御批 文史大家点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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